极东魔术昼寝结社の夏:未曾毕业的中二病

爆ぜろリアル!弾けろシナプス!パニッシュメントディスワールド!

《中二病也要谈恋爱》,琵琶湖,大津


对宗教而言,圣地,往往生活过圣人或是重要的使徒;部分宗教更是将一些地点定为“世界中心”“神迹之地”。生活在世俗化社会和官僚化政府中的人们,前往圣地的过程,既包含脱离大众社会走向精神信仰的过程,也包含从官僚化体制走向神权威望的过程,其中共同的特点是强调人的属性和精神的属性。对物质和理性的世俗生活来说,这无疑是彻底的反叛。

二次元的“圣地巡礼”,多少也包含这样的属性——虽然大多人都在启程前明确地了解“虚构的故事”仅存在于共同的想象之中,但一旦见到三次元与二次元的浅薄边界,却被忽然地打入深沉的想象之中,反而坚定了自身的向往乃至“信仰”。在世俗的眼光中,这种围着特定的地铁站、麦当劳、家庭餐厅来回出入、长吁短叹的场景自然是非常可疑,殊不知他们的精神可能已恍然去到另一个世界,一个能够给予他们恒久能量,容纳其梦想和岁月的“幻想故乡”。

大津,便是一个现实的引力如此稀薄的地方——安静的城镇,规律的列车,琵琶湖的风。“极东魔术昼寝结社”的故事从这里开始,而未曾毕业的中二痴情也正可在此安放。

京阪石山站,哥特少女小鸟游六花的刷新点


壱·邂逅の邪王真眼

在京阿尼诸多作品中,《中二病也要谈恋爱》绝不是最令我印象深刻的一部——它既没有《凉宫春日的忧郁》那种启蒙神谕般的震撼感,也没有《K-ON!》那种席卷全球的青春萌意。但我却时时地念叨它,喜欢它。

只是,它是我光怪陆离幻想的一把旗帜:一种宣誓、一种召唤——

持续萌动的中二病与青春,只为特殊的人积蓄盛放。

极东魔术昼寝结社众人坐过的站前长凳

站前景色

极东魔术昼寝结社众人常去的站前麦当劳

这些“特殊的人”于我,尚只存于回忆之中,抑或是幻想之内。身临其境,仿佛故事中的种种犹在眼前;恍然惊觉,却发现无论是虚构还是现实,都未留给我插入的余地。但即便是站在故事以外,只是想到那种可以徜徉中二世界的青春,就足以让人发自心底地微笑了。

领悟“邪王真眼”的妙处,并不依赖圣遗物或神魔的使徒,只需要一颗愿意相信、热爱和不停止想象的心,和一段能纯真沉浸其中的时光。

只是对于世俗的生活,这就是最奢侈的向往。


弐·追憶の楽園喪失

京阿尼的取景地“旧鎌掛小学校”深藏山中,相比丰乡小学校更为不便。虽然我们并未能深入探索“极东魔术昼寝结社”的“圣遗址”,但“漆黑魔焰使”和“邪王真眼使用者”的“契约签订地”位于琵琶湖周围,倒是一片人间难得的和平景象。

琵琶湖钓鱼佬,你怎么知道我昨天……

于此签订契约,成为马猴烧酒……不好意思串台了

相比轻小说中的“中二病”,我的“病情”可能来得更早、更“严重”、而且延续至今——每周的TRPG“跑团”,也可以算是“中二病”的一种外显投射,毕竟那是为数不多可以堂而皇之吟唱魔法咒语、深度代入角色的时间。

某种意义上我也和“漆黑魔焰使”一样,在现实的束缚背后,渴望着能够释放内心的狂野魔法,一起“分享病情”,将感情绘以夸张的纹饰作为献礼的人——好在我的旅程并不孤独。纵使与现实格格不入,但在离开了童年和青春之后,我终于有一个稳定的归宿。

同样的COCOS,同样的“中二病患者们”


参·終天の契約

这么多年了,我终究是未能“中二病毕业”。

工作苦人心神,实验劳人筋骨,减肥饿人体肤,现实的诸多不完满,有人诉诸偶像,有人求诸宗教,“中二病”则反之于内心——于想象中扮演自身渴望的形象,独立,丰满,亦充实。独立砌造的“精神圣地”,可自赏自玩,也可因为共同的想象,而爆发出巨大的能量。灭世的“黑炎龙”遇到了“邪王真眼”,相比“boy meets girl”的传统叙事,正妙在此处。

我喜欢的不一定是《中二病也要谈恋爱》本身,但它却足以作为旗帜,宣告我的向往。

圣地巡礼的边界感,并不能让我速速遁入二次元,也并非“动漫婆罗门”的身份证。只是感受二次元和三次元的稀薄距离,能让我相信我向往的那些故事和美好并不遥远——可能是地点,也可能是时间,或者是特殊的人。

在一个不远的未来,或许我也可以编写,那份可以珍藏、落泪的故事。

大津的金银花,没想到离家后再次在日本遇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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